我和老交大的故事 唐山交大—我的家
(赵英)我的童年时光是在老交大度过的,虽然已是半个多世纪前的往事了,但我依然非常留恋那座美丽的校园,并让我对自己曾经是“唐院的人”非常骄傲。如今已退休的我,平日里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整理家中的老照片,因为在那里有我儿时的记忆,儿时的欢乐,儿时的梦想。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家住在唐院东华五舍,那里最早曾经是唐院的老医务室。门前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因为它有一间半圆形的房子而别具一格。它紧邻学校标志性建筑办公厅,小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捉迷藏。为了不让同伴找到,地下室,阁楼,哪里最黑就往哪里藏,虽然心里也很害怕,但我们乐此不疲。我家靠南的窗下有一个藤萝架,春天上面开满了紫色的花,我们在藤萝架下写作业,打秋千,嬉戏玩耍,可开心了。顺藤萝架有个南北走向的小土坡,大家叫它“小山”,春天“山上”开满了白色和紫色的丁香花,我会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枝,放在我的书本里做个书签,还会作为礼物送给同学。“山”那里也是植物的王国,有桃树、梨树、枣树、松树、柏树、枫树等等,有了这记忆犹新的树的方位,让我在震后回到交大旧址时找到了回家的路,也找到了以前所在建筑的方位。比如,我家门前那棵歪脖子柳树,比如办公厅门前的几棵枣树,比如从我家向西方向妈妈上班路上经过的几棵大槐树,又比如明诚堂旁边的一片柏树林,那里还有小石桌等等,每当我见到它们,如同见到久别的亲人,心潮澎湃,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小时候和外人说起我是“唐院的”,那心里就有一种优越感、自豪感。的确,学校的环境很优越,有校友厅、办公厅等漂亮的建筑;有南讲堂、西讲堂、东讲堂等明亮的教室;到了夏天可以到游泳池去游泳,到了冬天可以到滑冰场去滑冰;周末还可以去大礼堂看电影,到明诚堂看演出;还有西讲堂门前看排球,校友厅旁球场看篮球。在那样的环境下培养了我广泛的兴趣和爱好,让我的童年生活与众不同,丰富多彩,直至今日我仍然热爱运动,身体健康。
那时,我爸爸是机械系的党支部书记,工作认真,对人热情,在我印象里,不论是去农村,进部队,还是下煤矿,拔麦子,他都走在前面,和学生同吃,同住,同劳动。星期天还要带回一些学生的破衣服、旧鞋子,爸爸给学生修鞋子,妈妈为学生补衣服。他和学生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学生们都把我家当作身处异地他乡的第二个家。
我的妈妈是学校电话室领班,这小小的电话室负责全校所有电话的转接任务,是一个工作非常琐碎、却十分重要的部门。作为党员的她保守机密,坚持原则,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对同事的困难热情相助。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本来在家里休息的她只要接到同事有事不能值班的电话,二话不说就去替班,虽然我家也有很多家务事,但她从无怨言。因为她为人的热情周到,人们都尊敬地叫她陈大姐。
唐山交大这个大家庭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让我扩展了视野。爸爸妈妈的优秀品质教会了我怎样做人,使我养成了开朗的性格,善良的心,认真的工作态度。交大对我的影响使我受益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