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善妒的大概就是女人了,这从“嫉妒”二字不可或缺的“女”字旁即可见一斑。古人认为,“嫉”是女人的一种病,因为没有足够宽广的心胸,一点点小事在女人那里都是难以跨越的坎,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因为见不得事,女人常常妒火中烧,丧失理智。工作、家庭、长相、身材、老公、孩子……甚至于心仪者没有落到自己身上的欣赏眼神,所关注的人信口一句玩笑话,都会让女人拉开大战的帷幕,不惜与被妒者耗上一生。
由妒生恨,这便是起祸的萧蔷,是前进路上一条可怕的绊脚索。那些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常常把自己拴在别人的身上,在别人的牵扯下一路蹀躞,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路。
其实,妒是人类的通病:看到别人走在自己前面,比自己风光,心里微微酸一下、痛一下,这原本没什么不好,酸了,痛了,精神和意志也便被激发得活了,生命的动力之闸被开启,人便有了奋发向上的勇气和力量。
这世上,善妒的除了女人,还有小文人。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小文人虚伪,满嘴恭维话,藏不住酸文假醋的嫉妒心,一有机会,便会来抹黑别人,抬高自己,所谓“文人相轻”。
莫言获诺奖,是文人之中的盛事,然而一些文人却无法接受,他们不厌其烦地列举更适合获此殊荣的作家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嫉妒、不服。莫言获奖作品大卖,对一些读者来说,是来自一种好奇、一种崇拜,但对一些文人来说,则是带着妒意让自己与莫氏做一比较,比较之后,莫言仍然排不上心中的第一,于是,便认定他的获奖带有一定的机巧。好在小文人的这场酸风妒雨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莫言常常被抹黑,却从无数的准备踩踏的脚下脱颖而出,顽强地拔地而起。
但倘若遇到手握重权且内心藏着疯狂妒意的文人,可就糟糕。
宋之问在初唐诗坛名气很大,但是,诗人未必不奸佞。他曾经谄事奸臣张易之,被贬泷州。擅自逃回京城,藏匿在好友张仲之家,得知张仲之要谋杀武三思,于是告密,得到朝廷启用。接着,又向太平公主献媚,获得提升。青年诗人刘希夷是他的外甥,只因《代悲白头翁》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为宋之问所喜爱,求割让,刘希夷坚决不从,就被妒火中烧的宋之问用土囊活活闷死。
“妒”在当权的文人手里,就是一把刀,杀人不眨眼。(卢海娟)